在她看来,这个假设可能性最大;她觉得人家是想对她以往做的事进行报复,并不是要追究她准备去干什么事。反正,不管怎么样,她为自己落在小叔子手里,而没有落在一个真正的、精明的仇人手里,暗自感到庆幸,因为她觉得这位小叔子还是容易对付的。
“对,我们谈谈吧,兄弟。”她以一种诙谐的口气说,心想任凭德·温特勋爵怎么讳莫如深,她总有办法从他嘴里把情况套出来,从而再决定采取什么对策。
“这么说,您还是决定回英国来了,”德·温特勋爵说,“可您在巴黎不是常对我说,打定主意再也不踏上大不列颠的国土了吗?”米莱迪用发问代替回答。
“首先,”她说,“您得告诉我,您是怎么严密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的,不仅事先知道我要来,而且连抵达的日期、钟点和港口都知道得这么清楚。”
德·温特勋爵采用跟米莱迪相同的策略,心想既然他嫂子用了,这策略想必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