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昨天晚上,果果吃完饭就去写作业,妈妈却迟迟未下桌。她张嘴又闭上,想想这么多年都忍了,这时候又有什么可矫情的?
后来邓妈妈拿出丁叔珍藏的红酒给她倒了一杯。
母女俩都不常喝酒,几乎一杯就醉,邓嘉终于忍不住,一股脑把多年委屈倾诉而出:“你是不是更爱果果一些?”
“也许是吧。”
都说酒后吐真言,这话该是没差了。
邓嘉很难过,她早就知道的答案,干吗还非得在这时候找虐?可还不等她下桌,妈妈就再次开口:“我想弥补。”
“什么?”
“我生你的时候才过二十,那时候什么都不懂,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孩子,不知道该如何待你。”她扶着额头说,“你不到两岁,你爸就跟别人走了,这事儿你可能记不得了,但是后来你总知道当初咱们是怎么被人奚落的。”
“不记得了。”邓嘉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