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九思也懒得与她计较,先进屋跟太皇太后请过安,然后拉着陆轻染回了她那院。
小家伙还睡着,裴九思蹲在床前,一眼不错的瞅着他,瞅着瞅着就皱起了眉头。
“他像我多一些。”
陆轻染塞给他一杯热茶,笑道:“像你不好?”
裴九思拉着她一起在床前坐下,“像你好。”
陆轻染靠着他肩膀,小声道:“我觉得像你好。”
裴九思拥着陆轻染,二人一起看着躺床上的小家伙,这一刻不用说什么,不用做什么,便是最最幸福的时刻。
“对了,前两日白景川给我来信,说是白大将军已经从安北出发来京了,估摸这一两日到。”
“我知道。”
“你和他们有联系?”
“嗯,不然我可不敢回来,老六眼下就是条疯狗,逮谁咬谁。”
陆轻染叹了口气,“他心底的恨已成魔,势要拉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皇位,江山,天下,尊荣这些,他统统不在意,他要毁掉裴家挣来的天下,报复天下人。这种人疯到了极致,无畏无惧,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一直到翌日中午,宫里仍没有动静,倒是太后的女儿昭儿有消息了。
陆轻染随裴九思一起过去的,沿着山路往下走,走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一条河边。还未走近便听到了太后撕心裂肺的哭声,再望过去见太后正踉跄的往河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