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当然……”
“当然不是了。”一道嗓音插了进来。
夏侯芷回头一看,是不知何时走近的段萧玉。
“身上的血都快流干了,岂是区区十天半个月能补回来的?恐怕往后数年,这身子都得亏着,大不如从前啰。”妇人重重地叹了声,无视自家弟弟阻止的眼神,继续道,“大理寺少卿这个职位,虽说整天与各路凶犯打交道,但对于真正有实力的人而言,其实危险性不算大,可近一年来,每次回京,一次比一次受的伤重,也不知他到底图什么哟……”
夏侯芷不傻,听得出对方话里的不满。
也是,三番两次的,若不是因为她,以段垂文的身手,根本不可能遭受那些祸事。
而他既不是自己的暗子,更不是自己的死士,甚至连太子党都算不上,凭什么屡屡以身涉险?
除了虚无缥缈的挚友之情,她给过对方什么?又能给什么呢?
“……抱歉。”
段垂文闻言,眉头一皱,当即坐起了身:“殿下,我阿姐她不是那个意思,她——”
“她说得没错。”夏侯芷抬手拍了拍宽肩,示意躺回去,继而拉起薄被,一边为对方重新盖好,一边悠悠道,“不过有几件事,我也要说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