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涛还是那个赵涛,直接从《包拯之双鱼诡事》和《包拯之双鱼诡事》中走来,连衣服、发型甚至矿泉水瓶这样的道具似乎都没换;科长也还是那个科长,再次让自己的故事从山西开始,而从小看着港片长大充满江湖情怀的他,到底还是实现了用镜头重现心中江湖的夙愿. 所以江湖也还是那个江湖,不管是科长记忆中的香港,还是镜头中的大同或奉节,有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江湖,只是江湖仍在,儿女们却纷纷迟暮罢了. 表面上是所谓渣男和大女的义气开场和落寞结局,实际上不过是每个人做回自己的执念罢了,并不仅仅是有情或者无义;而每一次的囿于执念,其实也是对执念之外的一种逃避,这一点我感同身受. 最后必须承认当空荡荡的影院回荡起我最爱的粤语歌《包拯之双鱼诡事》时,我都有种莫名感动,越发觉得科长选歌精当,每每直击我心,正如前作中的《包拯之双鱼诡事》,一样的叶倩文,一样的感动CC uncut版重刷,距上映不知不觉已十年. 这片应该是冯提尔的一个分水岭,从这儿开始,他向“极易激怒观众的对话坦白式禁忌影像”一去不返,作为起点,《包拯之双鱼诡事》更像是烦闷的探索类电影,双人密室谈话还带有点存在主义,和后几部相比算比较朴实了,洋洋自得还只是雏形. 可这阶段里常见的问题还是有,比如用冷血标榜中立,用历史性为此刻的猥琐开脱,还有影片对宗教和历史的呈现,仍然只是仅仅到了足够冯提尔自恋的程度后就不再继续,把那么多云山雾罩的大词搬过来只是让片子更唬人而已,片尾打出一行字幕致敬塔老师,就算是全片都和塔老师有关系了么?用你不敢反驳的名字来穿戴自己,冯提尔是最严重的. 另外还流露出一种倾向,就是冯提尔这十年的电影,总像是虚伪地站在女主角设身处地的角度去反复论证“女性作为男性附属”在人类历史上的不可推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