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刹那,金色文气漂浮半空,化作一枚“去”字。
孙宁远眼瞳倒映“去”字,只觉天旋地转,脚下一空。
扑通~~~~
他摔入穿过白玉京中的玉京河。
河水打湿了儒生服,布衣贴着前胸后背,仰面躺在河水中间,孙宁远呆呆凝视着悬挂天穹的文曲星。
“只是蒙学,却能作传世之诗,难道世间真有生而知之者乎?”
“老师,您让我见更多的人,可我怎么觉得一路行来,唯独只见了他一人?”
“那样的诗词,我这辈子真能写出一首吗?”
将进酒!将进酒!
缓缓闭上双眼,任由河水没过面庞,他的脑海里回荡着萧无锋的声音:“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河边,举着灯笼的小姑娘惊呼道:“有人落水了!”
与此同时,玉楼坊第八层。
李至笑了笑,“很少看你照顾年轻人。”
收回远望玉京河的视线,张正林叹息道:“我与他父亲书信往来多年,又跟书院那位四先生乃是同窗,总不好看着他违心离去,然后蹉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