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知道裘氏势力广布的人不算太多。”柳宓道,“况且许多人并非裘家血脉,裘家血脉也有许多早就更名改姓,若不承认他们是裘家人,他们也只能算结党营私,而非裘氏余毒。”
这二者听着相似,性质却不同。
若是爆出裘氏,那么朝野一定会陷入对当年灭门案的恐慌中,担心裘氏是回来报复。但是若是结党营私,虽同样不可姑息,却是历代经常有的事,处理得当的话,不至于引起那么大的震动。
“那么,本宫若是先以结党抓了人,再有选择地放。”初永望道,“想必不是什么难办的事。”
“只看殿下是否信守承诺,放了该放的。”柳宓说。
“那不如抓的时候,判重一点。”初永望讨价还价。
柳宓有些许担心,不过太子不能说是个言而无信的人,甚至于打从自己跟着他以来,他的承诺次次都会兑现。
然而太子多疑反复也是自然,他的反复从不体现在政令上,而是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