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生和死的对比。
彭莱打破了沉默:“这一个月以来我一直在反思自己,很多事儿我做得确实不对。”
见白天没说话,她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白天不接:“什么玩意儿?悔过书?”
彭莱执拗地举着:“我放弃房屋产权的声明,经过公证处公正的。”
白天这才看了她一眼,扬起下巴指指自己吊起的右臂,彭莱心领神会地把纸叠好,放进她的口袋里。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过一会儿,又是彭莱主动开口:“胳膊什么时候拆石膏?”
白天简单地回答了一句:“下周。”
彭莱关心地唠叨:“先去拍个片子,没问题了再拆,那个场面我每次想起来都后怕,幸亏你当时先挂在了二楼晾衣杆上然后才掉下来,如果直接从四楼摔地上——”
白天绷着脸打断她:“打住吧,以后永远都别再提这事儿了。”
一时有点手足无措,彭莱最后只能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白天的肩膀,似在道歉。
白天抿着嘴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一直到大崔从远处走来,表情肃穆地轻声提醒:“彭莱,老太太的骨灰可以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