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串子絮絮叨叨说着,香已经燃了一半。她转身去了上房,折腾了一阵,吭吭哧哧搬出一个大瓦罐来。
瓦罐看来很有些时日,花纹斑驳,边角破损,乌青的底釉大半已经脱落。钱串子将大罐子打开,里面取出一个小罐子来。
原来是个套罐,一共五个,小的只有拳头大,从大到小一字排开。
一股难掩的腥臭从罐子中冲出,让公蛎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钱串子似乎并未闻到,从小罐子里取出一个分辨不出颜色的针线包来,打开来,里面仍旧是大大小小的绣花针,还有一把小巧的剔骨刀。
又是引儿针!公蛎的鳞甲竖了起来。
钱串子的手有些抖动,扒着针线包看了又看,嘴里小声嘟囔着:“五根针……五个部位……放入五个罐……”手抖得太厉害,差点将剔骨刀掉在地上,钱串子壮胆一般,突然大声咒骂道:“钱耀宗,你还不死回来!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什么都要老娘操心!”
二丫小脸平静,连呼吸声都不闻,像已经死了一般。钱串子拔出一个细细的绣花针,朝她的心口正中扎去。
公蛎几乎顾不上多想,箭一般将自己的身体射了出去,将她的双脚踝缠上——咬人这种招式,公蛎是不爱用的,觉得有损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