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说长不够长,说短的话,那时出生的婴儿也到了而立之年了。曾大太太听完小姑说的话才道:“是啊,我们能有今日,还要亏当日祖母结下的这些善缘,不然的话……”
曾大太太话没说完,曾之敏晓得当初曾府被夺爵时候,自己父亲的漠然无视已经伤了曾大太太的心。只是,这样的漠视,只让自己父亲省了些银子,后来又如何呢?冷漠的父亲养出来的,也是冷漠的弟弟。
曾之敏轻叹一声,曾大太太已经把曾之敏的手微微握一下:“你无需叹息,这些事,都过去了,过去了!”
是的,都过去了,留下的不过是几声叹息罢了。回去的路上,嫣然和容畦说起在曾府时候做的那个古怪的梦。听到妻子说,要把这件事告诉未来的重孙女。容畦不由笑了:“你孙子今年也才八岁,等到他娶妻生子,最快也要十来年呢,你就……”
“难道我连十来年都活不到?不仅我要活到十来年,连你也要活到十来年,和我一起活,我们两个,活到长长久久的!”
“活着做老妖怪吗?”容畦笑着取笑一句,嫣然伸手掐他一下:“不许胡说。什么做老妖怪,我们两个,已经看到孙子都出来了,难道就不能瞧着重孙出来。等到我们比现在还老,一定是白发苍苍,鸡皮鹤发,然后坐在家里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下,我给我重孙女讲我小时候的事,你在旁边听着,等你听的睡着,我也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