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则避开楚端,迈出一步把镜头里留成两个男人:一个珠圆玉润、一个瘦消昂然。她笑嘻嘻对加贝说,“我不跟已婚男人合影,我怕嫂夫人举着大刀来找我。”
加贝哈哈笑,“没事,不让她看见。男人嘛这算应酬,是吧,楚端?”
楚端没笑,只是一心二用的玩着手机,抬起眼梢瞄一眼景宁,意味不明的眼暗沉无波。
格格叉腰做悍妇状,对加贝咆哮,“敢把我们当‘应酬’?你皮痒了?”
正说笑着,章博出来找人,“唉唉唉,怎么都跑这儿了,回去唱歌,回去回去。”
几个人被赶鸭子一样赶回包厢,有男生正努力嘶吼着《死了都要爱》,看见楚端进来救命一般把麦克往楚端手里塞,边咳嗽边说:“歌神,你来,我吼不动了。”
楚端不推辞,接过来就唱。暗室里,橙红黄绿各色灯光在天花板和地板之间上窜下跳,墙上的投影里是这首歌的MV,耀目的烈焰汹涌,翻卷着灼人的金黄,恨不得把黑暗焚烧殆尽一般。楚端低低吟唱着,仿佛原唱歌者降临,包厢里的笑闹声顿时息偃。他声音压抑至极,像酝酿着暴风雪的浓厚黑云,有令人窒息的力量在隐忍。
景宁看到角落里加贝给茵茵递过一瓶啤酒,两人间脉脉无语的安静是无形的屏障把他们同周围隔绝开来,身旁的同学们默契的不去打扰他们。光线很暗,他们低垂着头私语着,旁人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