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她去看医生。”川昱说道。
老张愣了一下,虽然眼下的问题有些棘手,但这个天气外出显然不是多聪明的选择。
“天黑了,雪又下得大,路都看不出你这不是带她去找死吗?”
川昱没反驳老张的话,而是转身问老恩和:“叔,能不能把大黑借我?”
老恩和点了点头。
老张拦川昱,瞥了一眼里屋极力压着嗓子说:“你小子疯了!”
“没疯,大黑跟车不一样,附近的路都在它脑子里,摸黑也不会走错。”
“这不是马识不识路的问题!外面风雪那么大,气温又低……”
“我害她这样的!”川昱音量大了几分,脸上的表情却镇定庄严。
老张再也找不出什么话来阻止,叹了一口气说:“当心。”
川昱点头:“一定。”
老恩和牵出马上了鞍,川昱从房间里将何遇抱了出来,她意识不清,指望她配合地坐稳马背是不可能的,为防止她半路颠下去,他只好用布带将她捆在自己身前。
风雪太大,老恩和又特意找了件宽厚的风毛大衣给川昱。大黑的马蹄上裹了两层自制的防冻护具,把一个拳头大小的手电筒系在了马脖子上。
川昱仔细地扣好了大衣的四个扣子,第五个纽扣的位置刚好露出何遇的头,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脑袋,温温暖暖的,又不至于叫她透不过气来。
老恩和抚着马头叫了几声伙计,大黑甩了甩尾巴。川昱攥紧缰绳喊了一声“驾”,两人一马飞快地消失在了平房前的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