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汪华不顾一切地跳下床,抓住他的衣襟带着哭腔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怪我……都怪我!”亮子伸出手来,在空中绝望地抓挠了几下,“我是想报复高丽,所以找了一个黑道上的朋友干这事……没想到那天我昏头昏脑,把你的照片错当成高丽的给了他……”“天哪!”汪华转过身去扑向窗棂,又哭又叫,“原来我是替高丽受这份罪!现在她倒在舞台上炫耀自己,甚至一步登天……我也不要活了!让我去死吧!”
亮子的反应比她母亲快,几步就奔到窗前,揪住了汪华别……别……你别这样!这样我的罪可就更大了!”
汪华挣扎着脱开身,抓住窗台上的一盆水仙,劈头盖脸地就砸在亮子头上广你滚开!滚开!我恨你!眼你!现在你就没有罪了吗?看你把我弄成这副样子!”
值班的扩士听惯了她的哭叫,闹成这样也没人来看上一眼。汪华的母亲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望着眼前这两个血肉模糊的人儿。汪华脸上的纱布几乎全都松脱了,半边脸颊血糊淋漓,泪水和着血水一齐淌落,那血红血红的液体似乎能烧灼人心。亮子的头上也被砸开了花,几道鲜血顺着脸额汩汩流下。刚才俩人揪打时被撕扯下的半幅窗帘,现在散乱地搭在他肩上,使他看去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