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罗佳,我相信你所做的都不会差的!”他母亲高兴地赞美着。
“将来您就不信任了。”他苦笑一声,回答道。
接着是一阵静默。在这整个谈话中,在沉默、和解与宽恕中,都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
“这好像是她们怕得罪我似的。”拉斯柯尼科夫自语着,并斜看着他的母亲和妹妹。普莉赫丽娅·亚历山大罗夫娜确有点儿畏缩的样子,所以沉默了好久。
“可是她们不在这边时,我似乎异常爱她们呢。”这思想从他的内心驰过。
“你知道吗,罗佳?玛尔法·彼特罗夫娜死了呢。”普莉赫丽娅·亚历山大罗夫娜忽然说出了这句话。
“谁是玛尔法·彼特罗夫娜?”
“哦,可怜——玛尔法·彼特罗夫娜,我前次写信给你时,对于她说了好多呢。”
“哦……不错,我好像记得……那么她死了!哦,真的吗?”他忽然精神一振,好像刚醒过来似的,“她是患什么病死的呢?”
“稍稍想一想,突然的,”普莉赫丽娅·亚历山大罗夫娜被他的询问所鼓舞,匆遽地答着,“就在我给你信寄的那天!你相信吗?那个凶狠的人好像便是她的死因。听说他打她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