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宦书记的针是你给扎的?”院长见了我就问。
“昨天是有一个半老头来这里扎过针,我只知道是位领导,不知道他是不是书记,我和他聊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到底‘坏’不‘坏’。”我调侃道。
“卓水同志,你严肃点,没见院长跟你说话吗?”副院长甲说。
“我说的是实话呀。到这里来的,都是病人,我们尽到做护士的义务就行了,我管他是谁呢。”我犟道。
院长瞅了我一眼,没好气地对我说:“别贫了,还不赶快去准备准备!”
“这主儿,打个针也挑三拣四的!”我又来了一句。
“好了好了,正经点好不好!”院长变了脸。
“哎,院长,我哪儿不正经了?”我也不是饶爷爷的孙子。
“宦书记说你扎的针不痛,”院长一字一顿地对我说,“所以才指名道姓要你给他扎。现在我要求你,赶快去准备一下,他马上就过来了。”接着他扫了几位副院长一眼,对他们说:“你们的敏感性也太差了,书记来院里打针,院领导竟然不知道!”
“来之前没有任何人给院里打过招呼。”副院长们似乎有点委屈。副院长甲说了这么一句,顺手拿了个拖把,拖起地来。副院长乙弯下腰,用手去撕粘在地上的胶布。副院长丙则拿起电热壶出去打水去了。我去治疗室配药,看了一眼药单,昨天伺候过的这个主,名字还真叫宦海淳。仔细回想,大概在电视上见过,听院长那话,大概就是宦书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