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重名的还特别多,”他最后又来了这么几句,也全仗着她的脾气好,性子不躁,“比如一个庄上的小孩子,大多数是一个姓的,你找一个人起,到最后你会发现起来起去,都是那几个名字。”
“哎呦,我的老天唻,”等他终于在适当的时机住口了,她才又是佩服又是惊叹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光听就已经听得头晕脑胀的了,更别提去弄懂这里边是怎么回事了。我想问一下,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学的?你真是太厉害了,居然懂得这么多!”
“哎呀,很一般,很一般,”他连忙很不好意思地回道,这回可是真的不好意思了,而不是浮皮蹭痒应酬式的不好意思,因为他深刻地意识到遇见一个崇拜自己的人比遇到一个和自己旗鼓相当的人感觉要更舒服一些,“我也不过是粗略地看了几本有关起名的书,在这里瞎胡扯,随便聊聊而已,希望你别笑话。”
“那你看我的名字,起得是好还是不好呢?”她笑靥如花地抛出了一个貌似很棘手的问题来考验他,恰似说者无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