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梦都是深藏的。
她的灯都是不张扬的,微明的,瓦数很低。她的房中有白地毯,她经常蜷缩在上面。她的房中还有飞镖,她能打到最里面的红圈和第二层绿圈。
更多的时候她喜欢在远离阳台的窗口吹肥皂泡。那是她童年的肥皂泡?哪一个迷幻的泡泡坚持到了今天?
她在家里也有张扬的一面:双腿伸在写字台上;腰从转椅的背儿一直向下滑,滑到她的背躺到了她屁股应该坐的地方。
她漫天地听音乐。音乐就像酒,听多了也会醉的。她就醉倒在地毯上,她白色的地毯。
她能站到阳台上的时候是午夜了。她看着午夜兰色的光。
爱情不是她主动追寻的,她只是被捕获的猎物,一个平常男人的美丽猎物。
她得赶紧向医院申请单身宿舍了,既然她已经决定开始和尉少安交往。
第二天上午她打了尉少安留在她呼机上的电话,说可以去看话剧。
尉少安很不幸,第一次约会就丢了面子,因为当晚的话剧临时取消了。乔红楚笑着说没什么。为了表示自己真的不在意,她就约他第二天晚上看《拯救大兵瑞恩》。因为看当晚的电影已经来不及了。两人都有些心慌,忘了第二天是周六,第二天早上他想起时就呼她说能不能早点见面,她说可以,20分钟后他们就见面了。
“抱着什么东西啊?”见了面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