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泸县,文强的巡视也很困难。“泸县与南行等于失了关系”,“泸县的工作完全等于停顿”。“我去与各个负责同志谈话,都是支支吾吾的。县委书记做一个总的工作报告做不出来,召集支部会议召集不起来。调文件来看,仅一个党的同志作的一个县委经济报告通知,其他什么文件都没有。我在泸开了三天训练班,其名三天,其实每天早晨等人起码要等到十点钟过后才得到人来,……”
文强到泸县参加了一次教员支部会议,参加会议的县委领导要教员们到工厂去做工人运动,停止在学校中的活动。“结果教员先生们没有办法,支部会议就完全成了空洞的东西。这可见县委分配工作之不踏实之一斑。”
从文强这份巡视报告中可以看出,共产党人尽管都崇尚暴力革命,但川南各地的中共基层组织对当时脱离实际、左倾盲动的中央“立三路线”发动的大暴动仍是不满的,并在一定程度上作了某些自发的抵制。 “如荣县的同志首先就不相信有胜利的前途,开始发动,就跑到成都去,有的跑到重庆来(雷跑成都,易△△跑回渝)”。宜宾的暴动,县行委主席团的同志“首先就不相信有胜利的前途,结果就只干了一天,土地政纲一点没有执行,凭着军事阴谋抢了百多支步枪而东奔西跑的四散了。”自贡三多寨的同志“根本怀疑争取自贡首先胜利、向自贡进攻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