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抬起眼，意味深长地看了司空傲一眼，忽地笑了起来，声音清雅如玉，道：“不过，臣听说，四皇子前段日子，得了一斤灵山云雾，不知臣可有机会尝尝？”
他淡淡地说着，颇有种如数家珍的意味。
只是听在司空傲的耳中，却显得刺耳得很。
他爱茶，爱什么茶，这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去打听，也打听得到，但是后面这句话，可就有意思多了。
可是现在，连他得了什么茶，竟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司空傲不由得几不可察地拧了下眉。
他语气淡淡地，道：“武大人消息倒是灵通。”
司空傲没有要否认的意思，很爽快地承认了。
对于他承认得如此爽快，武宁归不见多少意外，反而还有点意料之中的意思。
司空傲继续说道：“若是武大人想要，本殿下可以送你。”
“那敢情好。”武宁归答应得很痛快。
顾长雪早在一旁听得满脸不乐意了，很不客气地低声嘀咕道：“真不要脸，往人家家里按眼线就算了，还盯着人家的茶。”
雅间里本来就静，她虽然是低声嘀咕，实际上，根本没有压低声音，两人听得清清楚楚。司空傲感觉到顾长雪的不悦，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