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伊迪丝;埃塞尔对她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因为一个人没法受到巨大的性方面的惊吓还不受到影响,或者好多年里都不受到丝毫影响。即使这样,她还是和杜舍门夫人在一起待到过了半夜,直到这位女士像装在孔雀蓝包装纸里的一小包骨头一样瘫进深深的椅子里,拒绝移动或者说话。在那之后,她也没有松懈她对她朋友忠诚的等待……
第二天战争开始了。那是一场纯粹苦难的噩梦,无论白天黑夜,从未有一次停歇。那是在她弟弟四号早上从诺福克湖沼公园的牛津共产主义暑期学校回来后开始的。他戴着德国军官学生帽,喝得烂醉。他之前在哈里奇为德国朋友送行。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看到一个喝醉的男人,所以这对她来说是件好礼物。
第二天,清醒了以后,他几乎更糟糕了。一个像父亲一样帅气、肤色略深的男孩,长着母亲的鹰钩鼻,总是有点站不稳,并不疯狂,但他当时持有的任何观点几乎都有些过于激烈。在暑期学校里,他的老师是一帮持各种各样观点的言语刻薄的家伙。迄今为止,这都还不重要。她母亲给一份托利派的报纸写专栏。当在家的时候,她弟弟编辑一份牛津的反对派宣传刊物。但母亲只咯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