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桡也是不久前才从林家人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他托快马送信进京,信上却只说了让谢谦过来祭拜姐姐,再无其他。
此时谢谦问起,林桡并不打算隐瞒,便一五一十地说与他听。
“母亲的举止言辞都不似寻常乡间的女子,嫁于父亲后,虽不常出门,却还是结识了一些女伴。当时有一个女子同她无话不谈,母亲也十分信任她,便是她,察觉到了母亲的身份,背叛了她。”
谢谦心中并无太大波动,他早在和胞姐一起流亡之际,就已经知晓人心难测。父亲早年结交朋友无数,可谢家一朝落难,树倒猢狲散,那些人算有良知的躲得远远的,有些人巴不得抓了兄妹二人供给朝廷。
只是背叛胞姐的女子,他也不打算手软。
谢谦冷声问:“那人如今在哪里?”
林桡一眼瞧出了谢谦的意图,只摇头道:“死了。”
谢谦皱眉:“死了?”
林桡点点头。
当日他替林宏还上了欠债,从林父口中得知这件往事,也不由得沉默了许久。
“那女子报官第二日,官府之人尚未前来,父亲只身一人去了那户人家,手里拿着刀。他当着那女子的面杀光了家中所有的人……连孩童也不曾放过,生生逼疯了那女子。等官府之人上门查证,早已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