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乎的你都要毁掉是不是?”
“好,”程瑜紧追上去,抓着他的衣领,把人往树干上撞,“那我在乎你。”
“你把自己毁一个我看看!”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可那一秒,周靳的心脏还是不可抑制地停了一下。
他握住她还揪着自己衣领的手腕,酒意之下的话不需要伪装,真挚尽显。
眼里的红血丝忽然就凝成了一场安静的秋雨。
他说:“好。”
谎言
程瑜知道周靳有时候脑回路很不正常,但听到他的那个“好”字,还是被惊了一下。
因为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一个连自己都想毁了的人……她后退了两步。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程瑜在这一刻,忽然感受到了这句话的真实语境。
不能太刺激他,不然还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来。
如果他一定要将这口恶气发泄出来才肯罢休,那就从她这里发泄好了。
“你想多了,”程瑜拢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沉着地编着胡话,“我就是个唯利是图的人,最在乎的,当然也只有自己。”
“当初傍上你,就是为了给弘业续上命。后面目的达到了,可不就想把你踹开吗?”
周靳神色阴冷下来,难得没有反驳。
“但没想到你这么难甩,所以我才找了裴铮。”程瑜目光轻慢,仿佛在看什么笑话似的,“你不会以为我对他是真心的吧?”
周靳晃了晃有些醉醺醺的头,勉强找到她话里的破绽,“你在浴缸里和我对峙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