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帝重新换上了一件明黄色的锦缎内袍,眼中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阴鸷的眸子就像是一个望不见底的深潭,藏匿了无数的心思。
“广坤,你说容萱郡主刚刚是什么意思?”
他一边扣着扣子,一边问身旁还在身旁整理他衣袍的太监,声音虽然有些虚弱却是阴森森的。
广坤公公并没有抬头,光是听仁宗帝的语气他便知道这个皇帝疑心病便犯了,干脆直接装作没听见似的,直接摆弄着仁宗帝的袍子。
整理得没有一丝褶子之后,广坤才抬起满是银发的脑袋,笑意满满地看着仁宗帝道:“还请陛下恕罪,老奴一时耳背没有听清陛下说什么。”
仁宗帝看着广坤公公,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整个人一瞬间就像是老了十几岁,他抬起头看着那扇紧闭着的殿门,重重地叹了口气,“老了,我们这些个都老了。”
“皇上说的哪里话,您这精神头就是意气风发的太子殿下也比不上分毫,哪里是老了。”广坤公公适时的迎合仁宗帝,一边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回软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