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直不待见她,不光因为她是南耀明的孩子,更因为他仇视这里的一切。
可南鸢总缠着他,两颗澄澈的玻璃珠子总定格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做测试时,闫阳冻成了冰棍,南鸢会跑过来抱着他,用柔软的脸颊贴着他冰凉的脸,试图给他取暖。
在实操时,闫阳的后背被砍出一道疤,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南鸢会一直守着他,眼皮困得抬不起来,还抓着他的手不肯放。
那时的南鸢是太阳,自己是冰冷的月光,即便是散发出再多让人无法靠近的冷冽气息,也总会被她的温暖融化。
一想起这些事,闫阳的内心总会不经意波动。
三楼是南鸢现在所在的楼层,有一整面的落地窗,里面整齐排列着半透明的保育舱,玻璃外壳里,脸色苍白的人身上插满细管。
“这是在做骨质修复吗?”闫阳看着研究员,好奇发问。
“对,粉碎的骨头需要重新组装,不过实验体痛感很低,像南鸢这样特殊的身体,更是不会感受到疼痛的。”研究员脸上充斥着来自高科技实验室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