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千真万确。”黎塞留说道,“所以,您的意思是要怎么办?”
“我的意思是希望大人先行给我一道手谕。日后,为了法兰西的最高利益,我认为应当采取的任何行动,都能通过这道手谕得到批准。”
“可我们首先得找到我刚才所说的那个女人,就是想要对白金汉施以报复的女人。”
“那个女人已经找到了。”米莱狄道。
“那么,我们还需要找到那个狂热之徒,他虽然微不足道,却可以充当上天的工具,来进行一场正义的审判。”
“那个人也一定会找到的。”
“既然如此,您刚才所要求的那道手谕,我们没必要现在就加以讨论。”红衣主教说道。
“主教阁下说得有道理,”米莱狄应道,“我原本以为,您刚才赐给我的任务里面,暗含着其他的弦外之音,现在看来,是我自己理解有误而已。我要做的是前往伦敦,以阁下的名义告诉那位大人说,他趁着陆军统帅夫人举办舞会的机会,乔装改扮接近了王后,他的种种装扮您知道得一清二楚;我要告诉那位大人说,有个意大利占星师曾经潜进卢浮宫,私下里跟王后见面,而那个占星师正是白金汉公爵本人;我要告诉那位大人说,您准备让人写一部篇幅不长,却极为机智风趣的小说,以亚眠花园为背景,绘声绘色地描写在那里露过面的所有人物;我要告诉那位大人说,蒙泰古目前被投进了巴士底狱,酷刑折磨会让他把所能想起的一切都说出来,甚至把他早就不记得的事情也说出来;最后,我还要告诉那位大人说,有人在他的住处找到了德·夏伍赫兹夫人的信,这封信如今在您的手里,里面的内容不止会让写信的人大受牵连,更会让授意她写信的那个人大受牵连。等我说完这些,如果那位大人仍旧执迷不悟,坚持与法兰西为敌,那么,正如我刚才所说,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任务范围,到时候,我只能向上天祈祷,寄望于他能恩赐一出奇迹,以拯救我们的法兰西。大人,我要做的就只有这些,不是吗?您还需要我去做什么别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