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卒望向少年人离去的背影,许是让他想起了自己刚来这边关之时岁月,那时候自己不一样也正是如此年少轻狂?
至于这胭脂楼是什么地方,他并不知道,也并不想知道。
这位守卫边关从少年至如今花甲之年从未回过故乡一次的老卒默默收拾了少年人吃过后的盘子。
人活一世最好,最好是儿郎。
——
张明月提着能证明自己能有资格不用睡马厩的死人头去了昨日里被那汉子指路的营帐处,他就将那两颗头颅丢在了门口。
“莫非以为你杀了两个人就有资格住进这里?”汉子掀开营帐而出,手中宝刀依然在手,看样子是对这昔年刀圣名刀爱不释手。
“我没有想说我会住进这里。”
背对着前来看热闹士兵的少年人冷冷看了汉子一眼。
“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一天你的下场会跟他们两个人一样,除非你现在杀了我,不然有朝一日我会出手杀了你,顺便拿回我的刀。”
不理会众士兵错愕,少年人重新回到了昨日里休息的马厩,身上伤口依然疼痛,血液却早已结痂,一身衣裳被血液紧粘在身上,又是一日红日低垂,六七月份的冷风再起,少年人忍着剧痛将身上衣裳从伤口下脱下来,虽单薄却比例即好的上半身就如此暴露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