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丞守在卫厉的身边,见人都回来了,却不见抓回凶手来,他一跺脚尖声道:
“如何呀?这么多人,在自己的营地里抓一个人都抓不到么?”
毛副将闻言,把一块腰牌扔在了地上,冷声道:
“是建州的宗室皇亲,看他武功身法一流,我怀疑是霭凌风,建州第一高手。”
“太过分了!不是提出和谈了么?这个当口却派人混进军中蓄意毒杀,他们根本没有和谈的心——那个舞姬我审问了,大约也是霭凌风的同党,我已拿下,待我们发兵讨贼的时候,拿她祭旗,以慰卫将军在天之灵。”
李丞借坡下驴,一改往常怀柔的态度,对建州人恶语控诉了起来,恨不得当即发兵十万,奔袭敌方大营,为卫戚将军报仇去。
小槐君听了这话,抬起赤红的眼眸,看向了被捆束丢在一旁,连话都说不出秦深。
一开始愤怒悲恸的情绪过去,他渐渐冷静了下来——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这种盲目且自信的信任,他自己说不上原因,却是藏在骨子里的东西。
但现在众人激愤,他又年纪太小,说的话没人会当真,他唯有先按捺下来,静观其变。
“监军大人,我自请骑兵五千人,连夜杀去建州大营,不剁下霭祖尔的人头,我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