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造型不美观,但据胡长贵说,一定结实耐用,经得起磅礴海浪的撞击以及暗礁的触碰。
两人合力将船翻了个个儿,让日头暴晒,风干。
又涂抹了一层东西。
孙巧云累坏,手都龟裂了,倒浑然不觉辛苦。
“我也有一个女儿,”停下来的时候,胡长贵看着遥远的地平线,“那时我是很喜欢她的,我老伴儿先一步去了,我一人照管她,本以为等她长大后就可承欢膝下,却哪里知晓她生病了,先是发高烧。”
“紧跟着严重了不少,我以为这是风寒感冒,一拖再拖,等感觉她状况不成的时候,我这才送到了镇上去找了大夫,郎中看了却摇摇头,说她这脑子里生了东西,如今是不能治疗的。”
女儿很快就去世了。
那以后,胡长贵浑浑噩噩,借酒浇愁,完全失去了方向,对未来也失去了憧憬,但半月后他被客栈的小二打了一顿,那人疾言厉色教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