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话?自古艰难唯一死!人越到年老越怕死亡,人在临死前大多是对亲人、对人生的种种不舍,在不情愿、不甘心中闭上了眼睛。这当口要说有人心愿已了,无憾离去也是可能的,要说笑着死去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先生没遇到过?”
“没有。”
马振邦把凳上拉了拉,靠近沈方鹤,脸也凑了近来,压低声音道:“我见过!”
“哦,司集大人见过?”
“对,”马振邦一拍大腿,说道:“就在昨晚,不对,应该是昨夜丑时,丑时时分,打更的老杜来喊我家的门,跟我讲九峰山脚下发现了一具尸体。”
“哦,死者何人?”
“不知名姓,看面相不似我青瓦坊人,不知为何会死在九峰山下?”
沈方鹤问道:“大人没验尸?”
马振邦又皱起了眉头,说道:“就是验了尸我才觉得奇怪,广平县县衙有个老仵作,就是大槐树庄人。年迈回乡后就住在大槐树庄。当时我就让人把他请来,老仵作验尸之后对我只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