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自酥了半边,道:“娘子请坐。”滴珠终久是好人家出来的,有些羞耻,只叫王嬷嬷道:“我们进去则个。”嬷嬷道:“慌做什么?”就同滴珠一面进去了,出来对吴大郎道:“朝奉看得中意否?”吴大郎道:“嬷嬷作成作成,不敢有忘。”王婆道“朝奉有的是银子,兑出千把来,娶了回去就是。”大郎道:
“又不是-啡思遥如何要得许多?”嬷嬷道“你看了这个标致模样,今与你做个小娘子难道消不得千金!”大郎道:“果要千金,也不打紧。只是我大孺人很专会作贱人,我虽不怕他,怕难为这小娘子,有些不便,娶回去不得。”婆子道:
“这个何难!另税一所房子,住了,两头做大可不是好?前日江家有一所花园空着,要典与人,老身替你问问看,如何!”
大郎道:“好便好,只是另住了,要家人使唤服侍,另起烟爨,这还小事,少不得瞒不过家里了。终日厮闹,赶来要同住,却了不得。”婆子道:“老身更有个见识,朝奉拿出聘礼,娶下了,就在此间成了亲。每月出几两盘缠,代你养着,自有老身服侍陪伴。朝奉在家,推个别事出来,时时到此来往,密不通风,有何不好?”大郎笑道:“这个却妙,这个却妙。”议定了财礼八百两,衣服首饰办了送来,自不必说,也合着千金。每月盘缠,连房钱银十两,逐月交付。大郎都应允,慌忙去拿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