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那屋平时没人,这会炕也没烧,她把枕头枕巾往自己那屋拿,又去跟侄子说一声,今晚加两个人。
李敬修知道老聂家不修房的原因,再加上大家小时候也没少挨在一块一起睡,所以一点也不排斥。
他睡的那床被子是芽芽的,中秋一过,蒋文英隔三差五拿出来晒晒,这会闻着不仅没什么味,还香喷喷的。
李敬修借着接被子时悄悄的捏了下芽芽指尖,这才抱着被子转身进屋。
这一阵悉索声伴随着关门声逐渐平息。
三个男同志那屋动静灭得最晚。
黑暗里一阵翻拱后,聂超勇忽然发问,“谁的脚臭”
一股茴香味。
黑夜里,李敬修开了口,“不是我”
他睡最里头,把芽芽的被子团住往墙壁拢了拢,朝臭味的地方躲开。
聂合作说;“寄人篱下,就得有寄人篱下的觉悟”
觉得颇有道理的另外两个人不说话了。
这边刚消停,芽芽躺热炕头跟蒋文英叨叨误诊的事儿。
说得兴起还会忽然坐起来。
蒋文英看太晚了怕人明天没精神,后面就不再搭理,闭着眼睛假装睡觉。
芽芽却很精神,数次扭头看她妈都闭着眼才死心,自己安安静静的躺着想自家三哥的事儿。
聂卫平那屋也没睡着。
本来结婚日子就不长,还能算得上新婚夫妻,平时又量两地分居,这回是一个多月没见上还碰到了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