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柏不再理会他们,转头又去看李云珩,试着脱他的衣衫才发现后背污渍冰渣血痂将衣衫牢牢黏在了背上,要脱下来处理伤口定然又是要受一番酷刑,顿时眼下又酸了,自责道:“都是我不好……若是殿下醒来时不是我含含糊糊,一早就告诉他实情……他便是当时受不了,到底长痛不如短痛,闹不出现下这一番祸事来……呜呜……”
李云珩烧晕了过去,嘴中还在轻唤着他皇兄,只是声音近乎无有,不凑近根本听不见。
那两人也是叹了一口气,皆无语。
印柏想起什么,转向内侍监道:“便是太医一时不能回来,总该着人去取些伤药来。殿下这伤再不处理,怕是病势更重。他本来就身受重伤未曾痊愈,现下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若是折腾不过,丢了性命,到底金枝玉叶龙子皇孙的贵人,怕是大人也担待不起!”
内侍监道:“小公子说的有理……是洒家不曾考虑周全,这便着人去取药来。”
那些舍人宫女被他先前一顿发作,早不敢怠慢了,疾步如飞去太医局找值守的宫人医女拿了普通金疮药来,印柏侍奉李云珩惯了,手脚极其麻利地亲自动手替他擦洗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