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多想像你这样睡过去,一睡不醒,这样我就不必活得这么累,这么痛苦。可是叶沐阳,这样一直睡着,你不累吗?明天你就要回到你的父母身边去了,如果你一直醒不过来,大概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了。如果你想见我,你就努力一下,早点醒过来,好吗?”
“……”
很长很长的时间过去,房间里只能听到她的声音,还有音乐流动的声音。
她一直在陪他说话,说到嗓子都哑了,他还是那样安安静静的睡着。甚至,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最后走出病房时,天已经黑了。
她和沈时墨告别了叶之煦,坐上了车。
沈时墨没有立即开车,只是用一种沉默的目光久久凝视她。
“你怎么了?”她不解的问。
“我在想你说的那句话。”
“哪句话?”她更奇怪了。
“那句对叶沐阳说的,那首曲子是专门为他而作的。”
“你偷听我讲话?”
“我哪有偷听?那家医院里的隔音设备不好,我是堂堂正正的听!”
他说的理直气壮的。
她忽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笑了出来,“好吧,就算你堂堂正正的听好了,有问题吗?在我流浪的那两年里,我常常想起我的家人,很想很想他们的时候,我就会为作一首曲子。像云开,阿梓,桑榆,阿扬,我都为他们作了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