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王子将烟斗在脚后跟上用力一磕,烟草纷纷落下,他拿刀尖往里边挖了挖,然后把它放回包里。他在白色牝马上坐得笔直,左手抓着号角,直视着那个大师的眼睛。
他问:“你确定吗?”
大师又小又亮的嘴已经做出了口形,但没有将话说出口。
“就照你说的,”他终于让步,“让开!”他走过一排排士兵,来到白马前站定。
王子用膝盖轻轻一碰,让马朝那黑色的大厅走去。
那个大师喊道:“暂时按兵不动!”
王子对自己的手下说:“你们也一样。”
两人穿过庭院,王子在大厅前下了马。
他柔声道:“你欠我一具身体。”
“这是什么话?”大师问。
“我是迦毗罗的悉达多王子,缚魔者。”
“悉达多已经来过了。”
“你以为自己已经执行了梵天的命令,”王子道,“将他变成了癫痫病人。不过,事实并非如此。来的只是个不情愿的冒牌货。我才是真正的悉达多,哦,无名的司祭啊,现在我来取我的身体——一个完整、强壮,没有暗藏任何疾病的身体。你要按我的要求为我服务。你可以是自愿的,也可以让我来强迫你,但你终究要为我服务。”
“你这样想?”
“是的。”王子答道。
大师举起黑色的权杖攻向王子头顶,同时大声喊道:“进攻!”
王子躲开了这一击,一面后退一面拔出了剑。他两次挡开了法杖。第三次,法杖落在了肩上,只是擦过,却让他有些踉跄。他绕着白马,大师紧跟在身后。他躲避着,始终用马隔开对手,把号角送到唇边,吹了三下。号声盖过了宫殿阶梯上激烈的战斗声。他喘息着转身,刚好及时挡住了对方的下一击,这一击本该落在他的太阳穴上,那可会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