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打算如何应对?”
秦晋对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由于事起仓促,一时间还没想的透彻,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见招拆招吧!不要小瞧了那几位宰相,又怎么可能平白的被人当了刀枪使唤!”
很快,永兴坊的火情消息被送入军中,除了朝散大夫王冕的宅邸被火烧了大半以外,别家并无损失,也就是说火势没有蔓延成弥漫整个坊的熏天大火,这对崔光远而言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不过,郭子仪却不像秦晋那么乐观,在他看来失火无小事,就算只烧了一家人,崔光远京兆尹的帽子也保不住了。
“按照朝廷惯例,去职外放已经是最轻的处置了。”
秦晋却道:
“京兆尹难辞其咎,宰相就可以独善其身了?京中失火,焉知不是宰相失德而至?”
这么说有胡乱攀咬的嫌疑,但在儒家天人感应的体系内也完全说得通。确实如此,这场火早不烧,晚不烧,偏偏在这个时候烧起来,难免会被附会到信任的宰相身上。
其实,在秦晋看来,这也是个可以任意套用的公式,就算套在天子李亨的身上也一样说得通,只不过现在李亨的地位依然稳固,又有解围长安困局的功绩,没有人会那么不开眼而已。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崔光远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赶来求见秦晋。
秦晋清楚,如果不是有天大的麻烦事,他也不会连夜造访。
果然,才一见面,崔光远就哀声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