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想来是常年拉弓射覆磨出来的,指节冰凉,蹭到叶江沅耳际之时,磨出的痒意直达心底,烫红了一大片雪色肌肤。
“再……再说吧。”轻轻别开脸,叶江沅转身,将手背放在脸侧降温,结结巴巴,“查案要紧,查案要紧,我们快去户部吧。”
户部主簿是个老者,头发花白稀疏,在听到孟凡这个名字时,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是那个檀郎吧。”
“檀郎?”叶江沅眼前一亮,快步上前,“有这个称谓,他生的是不是极好,极其受姑娘们追捧?”
跟她猜的八九不离十。
“那是自然,每次去收税,他收到的绢花总是最多的。”主簿打量了叶江沅一眼,委婉道,“依老朽看来,夫人还是珍惜眼前人的好,勿要得陇望蜀,以免得不偿失啊。”
洛京谁人不知这督主义女喜好美色,就连这谢家世子,都是靠美色入得她的法眼,如今她又来打听这檀郎,可见是司马昭之心了。
“啊?”叶江沅一脸不解,转头看向谢衍,小声嘟囔,“这老头儿糊涂了吧,他在说什么呢?”
今天这些人怎么都神神叨叨的,净是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咳咳,没什么。”谢衍清咳一声,伸手将她拉了回来,“还请主簿告知他的去向,我等有要事要询问于他。”
“因为罹患胸痹,他已经于四个月前离任休养了,小人也不知道他去向何方。”主簿肃了神色,一脸遗憾地开口道,“他病得不轻,只怕是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