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道:“那怎么行,我是齐郡郡守,又是青州刺史。我要不去,百姓怎么会相信刺史府不会让他们自生自灭呢?
万一更多人顺着荒山野岭逃走,整个青州都要沦陷在瘟神手下,那样损失更大。”
“你去了他们就不跑了?我不信。”
刘裕马上肯定道:“当然,我是青州最大的官,我都在疫区每天露面,百姓们自然会觉得疫情不可怕,安心等待刺史府的赈济啊。”
“你还要每天在大街上露面?不行,不行,你不能去!”臧爱亲闻言声音更大了。
“娇儿,不要闹了。我这是正事儿。”
臧爱亲噘嘴道:“我这也是正事,万一你在疫区有个三长两短,青州怎么办,我们怎么办,你的儿子女儿怎么办?”
“娇儿,我要是不去,疫情传到广固来怎么办,孩子们会更危险的。”
“那就马上回建康,这个刺史不当了。”
“净说傻话,官员擅离职守,那是要杀头的。”
臧爱亲冷哼道:“杀什么头?你当我真是村妇啊,每年朝廷有那么多挂印辞官的,我没见哪个被皇帝杀了。”
刘裕解释道:“那能一样吗?平时官府没事,挂印离去那叫志向高远,不为五斗米折腰。如今正值大疫,我现在走了,那叫逃兵。
王国宝跟我不对付很久了,要是我真走了,他能不找个借口弄死我?”
臧爱亲口风纹丝不动:“不行,反正是不行。你绝对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