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晟闻言拜倒在地,道:“非晟不懂图报,实有难言之隐。”贾诩急忙将其扶起,道:“此刻已是危机紧要关头,子云不可再有迟疑。适才在越骑将军营帐,老夫便见神色异样,言语闪烁,却不愿当面说破。如今只你我二人,何妨说出让老夫代为参详一番?”
陈晟看着面前的老人,目光之中,饱含慈祥,劝慰之意,又念及先帝恩师之养育大恩,当下道:“大人可知晟先父何人也?”微微一顿,便又道:“乃昔年从温侯飞将纵横中原之谋士陈宫。”
贾诩闻言一惊,半响才缓过神来,叹息道:“令尊也是当世豪杰,奈何择主不当,以至身死徐州。老夫尝闻令尊赴刑之际,以老母妻子托于先帝,便是子云么?”
陈晟叹息一声,道:“先帝待吾陈家不薄,不仅衣食无缺,还请良师授我兄弟二人读书习武,由是感激。家母临终之前,曾召我兄弟至塌前,嘱咐要报先帝之恩遇,故而我兄弟投军当差。先帝不但不加防备,反而多加看护,以为心腹,恩德若此,晟安能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