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蜀人阵中还有能忍,但不论如何,待我起事之事,在边境闹反之时,蜀人定然要派军围过来的。”
在羊倌的身后,几个随从脸色变得沉默。
他们都知晓,若是如此,面前的这位羊倌先生,被围住之后极可能会死。当然,他们亦会死。
“诸位。”羊倌转头,似是看穿了几个铁刑台的心思。
“若北渝一统,我等的名字,被书于卷宗上,定当万世长存。若如此一死,又何惧之有呢?”
几个铁刑台的随从怔了怔,随即脸色都变得决然起来。
“传令,今夜便去并州边境的养马场,先从那里开刀!据悉,那位徐蜀王的旧人吕奉,便在养马场里。杀了他,必然激起蜀人的怒气,使其不断派军围攻!”
“即便九死一生,北渝人亦不认输!”羊倌抬起木杖,重重杵在了地上。
几个随从,也齐齐在风中抱拳。
……
“大人,夜深了,还请早些歇息。”并州边境的养马场,听得护卫的声音,吕奉才揉了揉额头,站起了身子。
“对了大人,宫峦丞令来了急报。”
吕奉接过信,待打开一看,整个人面色大惊。
“这老羊倌儿,怎的会在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