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彻底放了心,转而又想起一事:“潭州的灾民入了骊京,依父皇的性子,肯定要派人去潭州,如果孤自愿请命到潭州治灾,你说怎么样?”
唐铎作势思忖了几息,尔后缓缓摇了摇头,诚恳道:“太子,属下认为您只管留在骊京便可,千金之躯坐不垂堂,您的身份如此贵重,潭州现在都成了寸粮不生的地方,灾民又多,那些灾民倘若知道您是太子,心生不轨怎么办?”
闻言,太子眉目肃然,陷入了沉思。
唐铎忧心忡忡:“他们而今都饿疯了,只怕是一批披着人皮的狼,您万一在潭州有什么闪失,那可就后悔莫及了。”
太子儒雅的面上浮现一丝犹豫:“可要是孤不去,父皇八成会让宁王过去,潭州的灾情迫在眉睫,身份普通的钦差不足以平复民怨,只有举足轻重的皇子才能彰显分量。”
唐铎不以为意:“那就让宁王去。”
“为何?”太子皱眉,深眸里沁着冷意:“宁王现今看似愿意受孤驱策,但我们都心知肚明,他想借着孤的势力对付晏皇后母子,孤也想利用他的能耐为自己尽早立足,目下的相安无事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目标,一旦各自的目的达成,平衡就会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