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川把他打得半死,丢在客厅就回房间生气去了。
姜释趴在地上,他知道,一般情况下只要他趴在这里不动,不出半小时陆遥川就会出来,一边道歉一边给他处理伤口,这样的戏码上演了无数遍,他已经习惯了。
可这次他没打算给陆遥川道歉的机会。
姜释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进了浴室。
他关上浴室门,往浴缸里放满水,然后脱了上衣躺下,又取出藏在抽水马桶下的刀片,小心翼翼划开了手腕。
陆遥川花了半个小时平复心情,才从房间走出来。
每次极致的发泄后都伴随着后悔,可他忍不住。
每次看着姜释一脸无所谓,或是故意或是不经意的激怒他,他的怒火就跟遇到滚油一样,一窜三尺高。
这样暴躁易怒的他,他自己也很痛恨。
走出房间,陆遥川本来以为姜释会像平时被他打过之后一样,蜷缩在地上不肯动,但是这次没有。
客厅里没人。
反倒是浴室传来水声,陆遥川担心姜释的伤势,本来想提醒他这个时候不要洗澡,但是走近了才发现浴室门虚掩着,他推开一看,眼前的一幕让他瞳孔狠狠一缩。
姜释躺在浴缸里,一只手搭在浴缸边上,丝丝缕缕的血从手腕处的伤口不断溢出,染红了半个浴缸。